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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在加州澄县政府代表美国政府举办的一场酒会上,加州大学一名中国留学生见证了澄县政府第一次以政府的官方身份肯定了百年前华工的历史功绩,这让这个中文系的研究生开始关注起那段被岁月尘埃掩埋多时的华工先人历史。
后来,他到哈佛大学的燕京图书馆、纽约的美国华人博物馆等地到处查询资料。没过两年,他便完成了一部舞台剧的写作,并以那场酒会的名字命名——《铁汉金钉》。
2012年,斯坦福大学历史系教授张少书(Gordan Chang)和英文系教授费雪金(Shelley Fishkin)发起了“北美铁路华工研究工程项目”。
2013年,同在加州的张少书教授与指挥蔡金冬在一场讨论中萌发了要将铁路华工的故事用音乐呈现的想法,他们开始策划一次六年之后的历史与音乐的碰撞,以此纪念北美太平洋铁路合轨150周年。很快,他们联系到了《铁汉金钉》剧本作者,一拍即合,决定将已有的剧本改编为交响清唱剧的形式,便于搬上舞台,向大众传播。此时,当年的那个留学生已辗转定居在美国东海岸,已是耶鲁大学教授,他的名字叫苏炜。
视频:苏炜谈交响清唱剧《铁汉金钉》创作历程
“华工先人大都是我的同乡前辈”
苏炜本是广东人,母亲家乡更直接是侨乡——开平的,参与修筑太平洋铁路的华工先人大都是他的同乡前辈。所以他在这部清唱剧的歌词里,放进了很多家乡的元素,如以粤语唱的“苦力号子”和童谣“月光光”贯穿全剧,包含了很深的乡土与故土情结。
有意思的是,当他将“苦力号子”的调子哼给张少书教授听时竟得到了共鸣,张教授的祖先当年就是华工,他从祖父和曾祖父那里听到过。童谣“月光光”也是如此,直到今天仍有不少广东华裔会唱。
“我每次写都忍不住落泪”
说起最令人感动的历史资料,苏教授感慨道:“真的很多。比如‘大雪崩’一段,因为我读到的史料里,塞拉岭大雪崩后把华工工棚全部掩埋,也无法搜救,直到第二年初夏雪化后才能找到压塌掩埋的工棚,那时候几十名华工的尸首已变成了干尸。”现在每次读到“大雪崩”中的这段歌词,他还会忍不住落泪:
用肩膀扛起的桥梁
用骨肉托起的车轮
用贱命铺出的铁轨
被风雪埋葬的腰身
——交响清唱剧《铁汉金钉》
第七乐章“大雪崩”选段
“不畏艰险,不负时代”
在苏炜老师心中,华工先人的精神,就是我们中华民族吃苦耐劳、敢于排除万难而举重若轻的民族性格的集中体现。捧着《铁汉金钉》剧本,苏先生说道:“150年前超过两万名的华工在如此艰难的条件可以凭一双赤手修筑太平洋铁路,我们今天更应该以这种不畏艰险的开拓精神,面对自己的人生和不负于今天的时代。这是我在写作《铁汉金钉》时内心回响的声音,也是我可以传递给观众和当代年青人的一缕历史阳光和现实能量吧。”
“希望她能成为经典”
2018年,在蔡金冬先生的争取下,著名华裔作曲家周龙正式加入了创作团队。蔡金冬和周龙曾一同走访了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的北美太平洋铁路博物馆,工作人员坚称华工的历史没有任何正式的记载。周龙先生当时已有不少委约作品,但经过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后坚定了创作大型交响清唱剧《铁汉金钉》的决心。
蔡金冬作为统筹者,对这个创作团队非常有信心,认为这正是最佳组合。周龙以融汇东西方审美和音乐元素见长,他很快领会了苏炜剧本中的提示。他的作曲手记中同样饱含深情:
“古筝、二胡、大提琴在弦乐队背景下奏出温謦的广东家乡童谣‘月光光’”
“随着‘苦力号子’的律动吟唱出对华工沉重劳作、吃苦耐劳的感慨”
“男高音的唱段采用了广东中山‘咸水歌’《对花》的特征调式,用英语演唱,女高音的唱段则借鉴了爱尔兰民歌风格,在对唱后的轮唱中形成了独特的双重调式重叠,从而增添了一份谐谑性与活泼气氛”
最终完成的作品将由一支八十人编制的交响乐团、一百三十余人的合唱团、五位独唱演员和两个中国乐器来演绎。苏炜听过曲样之后,对这部全新音乐作品充满期待:“希望这部清唱剧能赢得观众的感动和喜欢,也得到音乐界行家的认可好评,当然更希望她能成为一个在音乐上立得起来的经典性作品,这次先从纽约演到斯坦福大学,未来能够回到中国北京、上海以及我的家乡——也是华工先人的家乡去演出,这是我们几位创作者最大的心愿了!”
耶鲁华人合唱团指挥陆成东先生在整个清唱剧《铁汉金钉》的创作过程中,从为歌词和谱曲提供建议到最后整个演出的排练和协调,都起了很关键的作用。以下为他提供的创作修订历史:
交响清唱剧《铁汉金钉》
创作修订历史
改编自1986年完成的《铁汉金钉》歌剧台本
2015年8月8日午后完成第一稿
2015年10月13日修订第二稿
2018年3月15日按指挥建议修订第三稿,却因存档操作失误而遗失。
2018年8月28日修订完第四稿
2019年2月7日再次修订,第五稿
2019年2月16日堪萨斯聚后再修订
2019年2月28日第六稿修订新稿
2019年6月7日第七稿再修订
2019年7月14日再修订于中国广州
2019年10月1日,北美太平洋铁路贯通150年以后,由巴德美中音乐研习院和斯坦福大学东亚研究中心联合委约的交响清唱剧《铁汉金钉》将于卡内基音乐厅世界首演,蔡金冬指挥巴德当代乐团,普利策音乐奖得主周龙作曲,旅美作家、耶鲁教授苏炜作词。来自中美的五位青年演唱家将饰演清唱剧中的五个独唱角色,而担当合唱重任的则是来自纽约周边及其他地区的130余名歌手所组成的中国当代音乐节合唱团,陆成东指挥。
票务信息
从东方奇幻到西部壮举
卡内基音乐厅
时间:10月1日,星期二,晚7:30
地点:Stern Auditorium/Perelman Stage at Carnegie Hall
57th Street & 7th Avenue, New York, NY
票价:$25—$60
导赏会:10月1日,星期二,晚6:30
预订方式:请访问carnegiehall.org
或致电卡内基音乐厅票房212-247-7800
或直接前往卡内基音乐厅票房购票
票务信息
从东方奇幻到西部壮举
斯坦福大学
时间:10月6日,星期日,下午2:30
地点:Bing Concert Hall, Stanford University
票价:$32 – $84
预订方式:请访问斯坦福大学官网
https://tinyurl.com/y3bng3lc
福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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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场音乐会为第二届纽约中国当代音乐节系列活动之一,关于音乐节的更多详情及综合活动日程,请复制下方网址至浏览器,访问巴德美中音乐研习院官网:
barduschinamusic.org/china-now-music-festival
中文咨询电话:929-263-2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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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美中音乐研习院致力于创立一个在美国最具创新性及最系统和完善的中国音乐发展和交流的平台。通过举办系列音乐会及学术活动,一年一度的中国当代音乐节将致力于成为向世界介绍中国当代音乐作品最重要的平台,推动对中国当代音乐的理解与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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